楼上的客人衣着华丽,十个有九个是富人,小二见他一身粗布黑衣,一看就很穷,半天不过来招呼。
他生的俊俏,虽穿着寻常布衣却难掩俊美的样貌。
那老板娘是个女子,看他长得好看,对他这般殷勤,又怕太过张扬固有所掩饰,只在一旁,不停的看着他。
只是这无功不受禄,天上掉馅饼的事,杜泽天还是不太愿意接受。
他正要推辞老板娘的美意。
忽听长街之中,一个女人拍着手哈哈大笑。
杜泽天坐在窗边,倚窗向街中望去。
只见一个妇人脸上、手上、身上全是血,哭一阵,笑一阵,喊一阵,像是个疯子。
路过的人脸上或显怜悯,悲愤,却无人去理会。
也不知是真疯还是装疯,只见她指着酒楼拍着地面大笑道:“段朝奉,你这个杀千刀的,害死了这么多人,你还能吃得下睡得着,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?我杨家天天给你烧高香,祝你长命百岁,富贵荣华,千子万孙。”
这叫喊声引得很多刚要踏进酒楼的客人都转身要离开。
从酒楼里面冲出来几个粗犷的男子,二话不说用力一推,把这杨大嫂推的连摔几个跟头。
杨大嫂在地上滚了几下,挣扎着爬起来,片刻后,她又开始大喊大叫。
“瑞儿他爹死的好惨,小蕊,小蕊啊,你死的更惨,老天爷,你开开眼啊。”
那几个男子上前,一脚把她踹倒,道:“你这个疯子,再要胡说,一刀砍了你。”
杜泽天盯着那几个可恶的男子,气恼的站起来。
“呦,公子,这是怎么了,谁惹着你了。”那个送牛肉的艳丽女子走了过来。
见杜泽天没有理她,满脸失望的扭头走开了。
旁边一桌客人在悄声议论。
“段朝奉这件事,做的也太过分了,有点残忍过头,只怕真要遭报应。”
什么?
遭报应?
害死了几个人?
手段残忍?
杜泽天听了这些话,实在忍耐不住,猛的转过身。
说话的二人,富人模样,穿着绸缎,桌上均是上等酒菜。
二人见他回头,先是一愣,继而忙闭口不谈。
杜泽天感觉这两人最是胆小怕事,如好好和他们说,定不会说出实情。
忙满脸笑容,道:“两位,知道我是谁吗?”
二人一脸茫然,道:“不知阁下是?”
“我是专替人杀仇人的邪魔外道,现在有人让我杀段朝奉,我正愁找不到借口,这逼死人残害人的到底是什么事,可否说来听听?”
闻言,那两人脸色突变,正欲推辞。
杜泽天伸出手一掌拍在桌上,宝刀落在两人面前,刀锋闪过一道光芒,二人一惊,立时脸色惨白。
“我说,我说,只是,你别说是我说的就行。”左边那人道。
“你,不想说也可以?”杜泽天把脸一沉。
“你说?”他看着右边那个人。
“我说,我说,公子,这位段朝奉在此地一手遮天,财大气粗,在镇上开了一家酒楼,一个当铺,一个赌坊,小老婆就有七八个,”他看了一眼那个艳丽的女子,轻声道:“这个虞娘就是他的小老婆中的一个。”
“说重点。”杜泽天道。
“这个杨嫂子家是卖豆腐的,她家的豆腐坊开在街面上最繁华的地段,一家人就靠着这个豆腐坊生活,段朝奉的一个小老婆看中了那个地段,想买下来盖房子。段朝奉说给他一点钱,说是给钱,其实就给一点,少的可怜,杨呈不愿意。”
“段朝奉就恼了,找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理由说杨呈偷了他三百年银子,杨大嫂觉得冤枉,可是段朝奉的下人去杨家真搜出了三百年银子。”
“段朝奉就当场用这个理由要挟,如不交出豆腐坊,就砍掉杨呈的两条手臂,结果,杨呈死不愿意退让,两条手臂硬生生的被砍下来,杨嫂子哭喊着和他们拼命,段朝奉一时气愤便把杨呈给杀了。”
“杨呈死了以后,杨嫂子就疯疯癫癫的,但还是不肯交出豆腐坊,段朝奉就放疯狗咬,杨嫂子的小女儿就被疯狗给咬的肢体残缺,惨不忍睹。”
杜泽天拔起刀,喝到:“姓段的在哪?”
两人忙抱头掩面直呼“不知!”
杜泽天从桌上拿了几个碗碟,来到段朝奉的典当行大声喝道:“当稀世珍宝,一个一千两。”
“你这,是什么稀世珍宝?不就是几个碗碟吗?”当铺伙计道。
“你再仔细看看,是不是?”杜泽天把刀架在伙计脖子上。
“是,是,是······”伙计脸吓得煞白。
杜泽天不想伤害无辜,只是想捣乱,把段朝奉逼出来。
“那,一个一千两。”杜泽天把刀往下压了压。
那伙计哪还敢说“不”,小命要紧,只得将几大包银子捧了出来。
杜泽天拿着银子,离开当铺来到赌坊。
赌坊里围着黑压压一堆人,正在掷骰子押大小。
开宝的人见杜泽天进来,问道:“这位朋友,怎么称呼?”
杜泽天坐了下来,道:“我姓杀,名段狗。”
那开宝的人一愣:“杀段狗,有姓杀的吗?这名字怎么这么碜的慌!”
拿着骰盅摇了几下,放下来按在桌上,四面赌客纷纷下注,有的押大,有的押小。
杜泽天一直等着段朝奉出现,可是他迟迟一直不出现。
他迟迟不下注,开宝的人把盅揭开,三枚骰子加起来是“十”点,买大的赌客欢呼雀跃,买小的垂头丧气。
连开三次,都是“大”。
众所周知,赌坊肯定暗藏玄机。
“压一千两。”杜泽天慢条斯理的看着开宝的人。
“啊??!”开宝的人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。
“不行吗?"杜泽天道。
那开宝人在赌场混了十余年,骰子开大开小,要到揭骰才知,见他一压就是一千两,不由得一惊,揭开盅来,见三枚骰子,两个六点,一个五点,脸顿时全白,一下手就赔了一千两。
就这样压了五六次,赌坊已赔了上万两。
杜泽天把一堆银子往桌子中间一推。
“买大,两万两。”
“啊——”、
赌注越来越大,众赌客见他十分厉害,就跟着他压。
骰盅揭开,三枚骰子共是十三点。
不约而同的齐声惊呼,带着惊呼,带着艳羡:“啊!”
杜泽天一脚塌在凳上,哈哈大笑:“两万两银子,快拿来!”
那开宝人脸色一变,往桌上一拍:“你出老千,以为我不知吗!”
杜泽天站起来,盯着他道:“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出老千了?快拿银子,小爷我不赌了。”
两万两银子,不是小数目,开宝人在几个下属耳边嘀咕了几句,下属就跑开了。
那些赌客纷纷叫嚷着要拿银子。
场面十分嘈杂,这时,门口一阵喧哗,冲进来一群人。
前面一个人,身材高大,穿着金色面料锦缎,后面跟着七八个人向两旁跌开数尺。
段朝奉!
这人终于出现了,杜泽天见到他就开打。
在新龙门客栈一人打几十人都不在话下,区区七八个人又何足挂此。
几招下来,打倒了一大片,段朝奉更是心惊胆战。
那还有半点小觑之心,拱手道:“请问公子,是哪位?段某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,还望明鉴。”
杜泽天道:“杨家的两条人命是你所为?你怎么交待?”
段朝奉惊了一下,道:“这是个误会,既然已经落得这样的场面,段某愿多赔些银两给杨家。”
杜泽天道:“这不是银子能解决的,杀人丧命,欠债还钱,这个道理,你不懂吗?”
这时,杨家的大儿子杨瑞带着杨大嫂过来了。
“你害死了我丈夫,害死了我女儿,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恶魔,终于有人可以惩治你了。”杨大嫂指着段朝奉道。
“你们想怎样?”段朝奉冷笑道。
“一命抵一命,你和你儿子自刎谢罪!”杨大嫂道。
“好。”段朝奉回答的干脆。
他嘴里说着好,心道:“先糊弄过去再说。”
突然,门外有人在喊:“那个叫杀段狗的,敢不敢出来和我打。”
这句话极为响亮,人人听着愕然,那身影粗鲁,满是地痞无赖之气。
杜泽天一怔之下,冲出门外。
前方有几个黑衣人朝长街西面疾驰而去。
杜泽天纵身一跃,跟了过去。
追了半天,那几个黑衣人东躲西藏,就是不停下来。
调虎离山?!
杜泽天发现不对,忙转身回来。
只见赌坊已空无一人,地上躺着杨大嫂和杨瑞,满地鲜血。
杜泽天一股热血从胸口冲了上来,拳头捏的咔咔作响。
忽见杨瑞动了动。
杜泽天忙探了探他的鼻息,还有一丝尚存。
他忙扶起他,在街上找到大夫。
杨大嫂已死,杨瑞捡回来一条命。
杨瑞醒来后,见是杜泽天救了自己,感激不已,知道母亲已死,自己孤苦无依,不免伤心落泪。
杜泽天帮他料理了母亲后事,准备离开。
“公子,我可以跟着你吗?"杨瑞道。
仇人势力大,杨瑞势单力薄。
杜泽天见他只剩一人,如果回去,再遇段朝奉就不好了,想了想,道:“我也没有固定的居所,你若不嫌弃,那就跟着我吧,只是你这名字要隐藏一下,恐遭人再暗算。”
杨瑞喜道:“那,公子,你帮我另取一个名字吧。”
杜泽天摸了摸鼻子,道:“那就叫成阳可好,希望今后你的余生如阳光般温暖。”
杨瑞道:“好,成阳,这个名字好!谢谢公子。”
两人正说着,远处一群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,声音忽高忽低,着实引人注目。
“这个采花大盗太可恶,镇上的姑娘有好些都惨遭毒手!”
“这人是什么来头?”
“不知道,只听说是采花大盗。”
“那怎么办?岂不是,我们都不能出门?”
“最好不要出门,要是落到采花大盗手里,一世的清名可就毁了。”
采花大盗?
最近镇上出现了采花大盗,专挑如花似玉的姑娘下手,这采花大盗诡异的很,小道上出现的居多,目标是美貌的女子,长得丑的,一点事没有,他专挑好看的女子,所以镇上稍有些姿色的女子已经失踪了不少,哪有人不出门一天到晚待在家里,但只要出门,就会遇见采花大盗。
杜泽天摸了摸高挺的鼻子:“采花大盗?"
本章完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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